本帖最后由 谭仙女 于 2016-7-11 23:32 编辑 <br /><br /> 划一叶扁舟,摇曳在重安江上,感受家乡山水之美!
在我孩提的时候,由于村里没通电,还没有电打米机,只有柴油打米机,而村里人总喜欢挑稻谷去河边的碾坊碾米。 那是儿时最温馨的回忆,每天上学之前总喜欢跟村里的小伙们去水磨坊看老大爷碾米。只见他打开水闸,随着流水冲击水车转动,水车带动水磨坊里的大齿轮,从而使得碾坊里的大石磨跟着转动了起来。老大爷之前就把稻谷均匀的倒在石头刻成的圆槽里。通过石磨的转动,挤压;稻谷会慢慢脱壳,差不多了就关掉水闸,再把碾好的米和糠拿到风鼓机里转动,把米和糠分开。 那时候我们很调皮,等老大爷出去看积水的时候,就跑过去骑在石磨和主轴的连杆上,跟着圆盘转动。老大爷回来看见了,他先是笑呵呵的看着我们,过几分钟后走过来把我们抱回碾坊旁边的空地上;慢悠悠的从包里拿出糖果,用慈祥的双眼看着我们说以后不许偷偷去骑,太危险,想起骑的时候得有他在场。 就在98年的那次水灾,村庄河边的水磨坊都给冲走了。只留下那几个沉重的石盘和石槽,而村里的碾坊从此在那个季节消逝,此后村里只能借助柴油机打米,再后来都用电动打米机。 重安江的水磨坊一直都在,但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里的水磨坊也开始淡出历史舞台。记得前年回去的时候依旧看见水车在转动,总有不少村民划着小舟去水磨坊碾米和木屑,可如今却只剩下两个可以用了。 那天天气不错,我一个人走过去,恰好看见船家划着一叶小舟在江边。我招手示意他过来,船家划着小舟到我身边,我微笑的跟他说想去对岸拍摄水磨坊,他依依呀呀的回答我。原来老大爷是位不能正常说话的人,但我依旧乐呵呵的跟他说我从上海回家,今天路过这里,特地想去拍摄一组照片。尽管我把苗语,黄平话都说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听见我所想表达的意思。他依旧慢悠悠的把我渡到对岸,然后用手势和不清楚的话语跟我交谈,我想意思是说从这里可以往上,能到达江畔,也能回去。 我开始忙着拍摄,他把船划到附近的草地旁边停靠,开始在割草,原来他不是真正的船家,只是今天在这放牛,割草,顺便渡我来水磨坊上。当我去上游拍摄江边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老大爷身影,也许他回家吃午饭了吧!只见两头黄牛依旧在草坪上甩着尾巴慢慢的吃草。 当我走到江边跟垂钓的大哥聊天后,才得知这里的水磨坊基本不用来碾米,都是用来碾木屑,把木屑碾成粉末用来做白香。所以在重安镇上所买的白香基本都是经过这里的水磨坊碾了再生产加工而成。 潘洪波先生编剧,由黔东南新锐导演陶明喜先生所拍摄的电影《马红军》,也曾经在此取景。把美丽的重安江水磨坊精彩呈现给银幕前的朋友们。只是遗憾随着时光流逝,水磨坊开始淡出了我们的视线,但却永远铭记在我们的心里。我不知道以后将会是怎样,但在我的记忆里,水磨坊一直未曾停息转动,而潺潺的河流也在我的脑海里流动。真希望水磨坊仍然能继续转动下去。
▲一江春水墨如画
▲临近小镇静悄悄
▲午后阳光照大地
▲一叶扁舟划过江
▲重安江,虽然不是那么美,但她依旧干净。
▲遗迹只留岁月中
▲斑驳光影照磨坊
▲水磨下面的转盘,清水下流撞击,把转盘的转动,再带动主轴转动,从而使得上面的石磨转动起来。
▲回眸一望远方客,不知此人忙摄啥?
▲江水激流东方去,磨坊仍旧停留歇。
▲老妇江边洗浣忙,蓝桶麦帽遮脸庞。
▲大哥叼烟手持帽,鱼竿垂钓江水边。
▲江床,石上流。
▲水坝
▲儿时磨坊记忆深,可惜如今很难寻。
▲那一江春水,融化了我的心灵,就让我化作一叶扁舟,在清爽的江边;不问世间情愁,只安逸的渡来客。 PS:重安江水磨坊位置:坐落于重安江镇下沿,从黔东南州凯里市去黄平县的大巴途经重安镇。在公路上可以看见错落有致在江边的水磨坊。从凯里驱车,半小时可抵达! (作者: 潘昶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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